— 露浓 —

【圣斗士】十日谈——第一日(3)

前文索引:序言, 第零日第一日(1)第一日(2)

更一丁点,短,结束十日谈的第一日。

话说我决定这篇文穿插一个论坛体的平行番外,就是假装每集播出之后论坛上一片“卧槽”的壮观景象。这个文的格式注定我只能写少数人的反应,好想写更多的反应和讨论啊,假装网友吐槽骂街开脑洞什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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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俄洛斯将手放在布伦戴尔的肩上,深深看了他一眼,却什么也没说。他只是转向蒂娜,又问,“下面还需要我们展示点什么?”

蒂娜还没来得及开口,马格特就已经抢道,“刚才布伦戴尔先生提到的让钢铁粉尘化,可不可以近距离演示一下?也好让节目组录像。”

布伦戴尔似乎是翻了一个白眼,然后说,“自然可以,但是你们并不能复制这个过程。”

说着他一挥手,空气中瞬间多了一种甜腻的花香;他的身周都是花,碗口大小的黑色玫瑰花,至少几十甚至上百朵,无根无茎地浮在空中一动不动。那景象要多诡异有多诡异。在电视荧幕上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也很难想象现场的震撼,许久周围鸦雀无声。

蒂娜不愧是职业水准非常高的电视人,第一个反应过来,追问了一句,“这是怎么来的,布伦戴尔先生可以解说一下么?”

“圣域的双鱼宫后有很大一片玫瑰花园;玫瑰花是双鱼座的特定弹药,”布伦戴尔解释道,“这些花是我从圣域转移过来的。其实圣域本就存在于空间折叠里,内部物理特殊所以无法可控制地扭曲空间来进行移动,至少我们圣斗士无法瞬间移动。唯一例外就是我的玫瑰花;我可以从任何位置召唤圣域的玫瑰花。弹药总是自己的用得顺手。”说着他又是抬手对手边最近的一朵花轻轻一弹。

两英里外的坦克像闪光弹一般瞬间点亮。我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眼睛,等再凝神望去的时候坦克已经彻底消失了。

“啧,”布伦戴尔却是摇了摇头,说,“似乎还有成片的残骸。技艺生疏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
“你的黑玫瑰追求的本来就不是不留渣滓的效果。”

“这倒不错,哪有黑玫瑰只用一朵的说法?”

布伦戴尔唇边突然浮出一个莫名的笑容,他遥遥朝蒂娜点了点头,说,“格莱姆女士,送你一个只此一次的镜头。”

说着他猛一挥手,下一刻我就看见艾俄洛斯被铺天盖地的黑玫瑰花团团围住。艾俄洛斯人一闪就消失了,再出现的时候便离我们大约有两个橄榄球场的距离,身周仍然是一团狂舞的花朵,仿佛被乌云环绕。但那乌云中还有一团电网,就像是格拉夫静电仪的效果,只是规模大了许多。几秒钟之后,他身周的花朵开始缓缓飘落,一地的黑色花瓣。等一切都静下来之后他再次出现在我们身边,神色严厉地看着布伦戴尔,说了一句什么。

旁人或许还是一头雾水,但我听懂了艾俄洛斯的那句话:他说的是希腊语。我家是犹太裔,但我祖父祖母其实都是希腊人,家族在希腊多年,二战后才移民来到美国。外人都不知道,我小时候常有祖母照顾,所以希腊语还是会的。

我听艾俄洛斯说的是,“你这也太莽撞了,周围都是人!”

布伦戴尔毫不在意地笑笑,用希腊语回应道,“我知道你能处理,最坏也不过是硬接被你反弹的攻击,就是想看看你的应对能力。你倒是比我设想的还要举重若轻。虽然你这些年里强了不少,但我小时候也没现在的本事。所以说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让着我?”他轻呼了一口气,仍然在笑,偏偏能笑得让人觉得口中发苦。他续道,“你知道我这个人从不后悔什么,那之后的事情我都不后悔,但是那一刻,寥寥三句对话,半分钟内由错误信息和不忿堆积出来的决定,哈!只有那个瞬间我想改变。小孩子都蠢又自以为是,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揍我一顿?或许我也就及时想明白了。”

艾俄洛斯无奈地苦笑,“你非要在这个场合说小时候的事情么?”

我听得惊讶不已,好奇心上来了,都没想到应不应该窃听人家这时候的谈话。全世界都知道,艾俄洛斯·德密提欧在十四岁的时候被宣告因为海难去世,直到二十九岁才回归,在“死而复生”后的采访中讲了一个被困荒岛现代罗宾逊的都市传奇。这显然就是胡编乱造的一个故事;他不可能在荒岛上当了十五年圣域教皇,参加圣域口中的战斗,但他也没有解释过为什么会假死了十五年。难道圣域当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?

可能有些读者会想,圣域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不是在之后的节目中有所解说?然而,圣域把故事说得轻描淡写,但我希望大众不要被圣域展现在人前的态度带偏方向。我不是要指责圣域中人在这件事上撒谎。无论他们讲述的故事是否全部的真相,事件相关的圣斗士们仍然抱着沉重的心结,这与圣域摆在电视荧幕上的态度显然有所出入。我将这些短暂的暴露记录下来,也是希望大众能充分意识到这个事件有多么可怕,可能会给世界带来多少无法想象的后果。这件事情甚至让我再次重审自己对圣域的态度,毕竟在那之前我内心一直是站在艾俄洛斯那一边的;作为一个尊重他的家族朋友,我不想去苛责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圣域。但圣域的过去件无疑值得更多反思与讨论,不应该轻描淡写地被掩盖遗忘。

而在这个故事短暂浮出水面的第一天里,布伦戴尔瞟了我一眼,换回英语十分平和地说道,“你得让我请你吃午饭以示歉意,陛下;这个小玩笑冒犯了。”

布伦戴尔的语气表情都十分淡然,但周围的低气压仿佛压在每一个人胸口一般,一时间没人开口。那些负责摄像的,测量的,记录数据的还可以假装忙碌,我们这些手头没有工具的就只能站着发呆。旁人在疑惑什么我无从得知,但我自己却是在猜想圣域教皇和布伦戴尔说的陈年旧事到底是什么,那一瞬间脑海中掠过无数个假设。最后是马格特将军先反应了过来,开始招呼着下属去查看坦克的残迹,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收分析。蒂娜也是尴尬地咳了一声。

“今天就先拍摄到这里好了,”她低声说,“收录了那么多素材,我们也得先分析整理。多谢教皇陛下和布伦戴尔先生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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