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 露浓 —

【射雕同人】幕后的穿越者(17)

黄药师终于认亲了。并且连黄老邪都hold不住这个天子了233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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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黄药师身边几人皆是愕然,但只有天子张口问道,“蓉儿竟然还没跟你说?”


黄药师的脸色愈发沉了,惊疑不定地问道,“关蓉儿什么事?”


天子一脸牙疼的表情,“这几个月你没见到蓉儿么?不对啊,之前蓉儿应该也去了嘉兴吧,没见上面?这么大的事情,她居然还没给你说?”


黄药师怒喝道,“到底什么事!”


黄勤忙劝道,”此事说来话长。待此间事了,吾自当为药师兄解释,还是先议定正事。“


黄药师冷哼一声,眼见就要发作,天子站起身来,挽过赵范的手臂,说,”闻道,黄岛主,你们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。我送送武仲他们。洪帮主跟我们一起来吧;你给赵制置使说一下山东的江湖力量如何?”


天子拉着其余几人一溜烟就消失了,仿佛身后的黄家兄弟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。直到下了楼,来到花园中,天子这才放慢脚步,还暗戳戳地舒了一口长气。赵范赵葵二人自是迷惑,洪七公却是哭笑不得,说,“官家好放心让那两位自己去说这事!就不怕黄老邪邪气上来拆了你的书楼?”


“只是拆个书楼就能让他们兄弟两把话说清楚了,那倒也值,”天子站定了,似乎是终于反应了过来,不禁苦着脸说,“他们真能拆了我的书楼嘛?话说那间屋子里不少珍本孤本的。早知如此我至少得把那几卷房玄龄手注的韩非子抢出来啊!” 他话音刚落,只见两个身影从博雅书楼顶层飞出,衣襟翻飞,掠过花木楼阁。天子目瞪口呆望着身影消失在假山后面,然后揉了揉额头。


眼见天子一行人消失,黄药师一掌拍在黄勤肩头,沉声道,“换个地方说话。”


黄勤猝不及防被拍了一掌,体内真气回荡,饶是黄药师未曾用多少力也被震得往后踏了一步。黄药师挑了挑眉,,又是一掌拍了过去。黄勤沉肩堪堪避开,忙说,“药师兄……”


黄药师有心试他武功,根本不曾理睬,虚晃一招,化掌为爪,直扣黄勤手腕。黄勤本就不想动手,更不擅拳脚功夫,便干脆让对方扣住脉门,只苦笑着说,“药师兄不是说换个地方?毕竟这书楼里都是珍本。”


黄药师明明控住对方要穴,却只觉劲力石沉大海,心下越发诧异佩服,不由冷笑道,“很好,走!”


两人冲出书楼,施展轻功,起伏之间便掠出里余,落在一处假山之中。这几个动作过去,黄药师便知面前这人虽只粗通拳脚,内力精纯却不输自己,不由叹道,“黄家的《九阴真经》果然还在;到底藏在什么地方?”——难得自己数探黄府竟然一无所获。


黄勤因为之前得遇黄蓉、周伯通等人,也终于弄清楚了《九阴真经》的来历和风波。他应了一句,“在《华阳国志》的眉批里。”


“《华阳国志》?!”


当初黄药师在黄府中也是翻了不少书目,但黄家偌大府宅,藏书数万卷,他总不可能不着痕迹地逐一翻查,只是按照常理仔细搜查所有可能藏匿贵重事物的地方,翻过各种手稿家书,还有道学典籍,但毫不相关的经史子集却不会细看,最多不过确认书内没有夹页。可谁能想到《九阴真经》居然隐蔽在一部史书的眉批里,出自道宗的武功心法还能和《华阳国志》有任何关联?


黄勤解释道,“曾祖校队道藏时《华阳国志》是时常参考求证的书目之一。想来他将阅览道藏时所得所想便随笔录在了《华阳国志》里。我夫人懂武,无意间看到了这些批注,发觉是内功心法,这便整理了出来。”


黄药师沉默片刻,然后忍不住嘲讽道,“唐门倒是做了一笔好买卖!”其实按他的性子这已经算是相当克制的言语,也全凭他对黄勤的父亲黄瑾颇多敬意。


黄勤便道,“若药师兄想要,我自当双手奉上。”


黄药师一挥手,冷声说,“非亲非故,不敢无功受禄。之前官家说的到底是什么事;你又有什么要解释的?”


黄勤理了理思绪,低声道,“药师兄,吾父有一双生兄长,绍兴十八年三岁时被明教仇家掳去,多年下落不明。伯父名讳琼,曾祖赠字伯瑶。”


黄药师顿时定住了,许久一动不动,连头发丝都仿佛冻成了冰雕石刻。他不说话黄勤也只陪着他沉默。不知过了多久,黄药师突地问道,“方才官家提到蓉儿,你似乎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——你见过她?“


黄勤点了点头,“前番她闯入禁宫,正值官家召我入宫觐见的时候,便有一面之缘。”说到这里他面现忧色,道,“我曾写了书信托她转交药师兄,竟一直未曾送到兄手中?黄姑娘可还好?”


黄药师又是片刻的沉默。这数月间他只见到女儿两次。第一次他们父女两满心都是天子的血书和大计,第二次便是数日前在嘉兴,女儿骤逢大变,凄苦不堪,大约也没想起来转递书信。想到女儿多半还在为郭靖那个混小子伤心欲绝,黄药师只觉怒从心来,抬手一掌拍出,一时间假山摇动,石屑纷飞。黄勤见他这番模样亦是一惊,忙问道,“蓉儿她…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


黄药师哼了一声,应道,“说大不大、说小不小的事。罢了,总归她平安无碍,其余种种自会平息。蓉儿如何便信了你?”


“她身上带着的青玉锁其实是原有一对,先父与伯父各持一枚。”


“哦?那么你那枚玉佩原先配的银链却是什么花样?“


黄勤诧异道,“银链?玉佩原是用黄色丝绦夹金线所系,打了芙蓉结,是祖母亲手所做。我看蓉儿带着的那块是用银丝索系着的,难道竟失了之前的丝绦?这倒是可惜了。祖母去得早,也未留下多少事物,哎。“


其实这不过是黄药师试探之言。家传的那块玉佩确实系着黄色丝绦。当初他将玉佩送给冯蘅做信物,冯蘅爱不释手,尤其惊赞这芙蓉绦的工艺。冯蘅去世之前亲手将玉佩放在女儿襁褓中。黄药师不忍拂了妻子的意,却又不舍定情信物离开妻子身边,最终还是将芙蓉绦随妻子陪葬,玉佩留给了女儿。如今听黄勤说到玉佩上的黄色丝绦,便知此事再无可疑。他不动声色地呼了一口气,却始终难解心中烦闷,忍不住一声呼喝,抬手接连拍出几掌,直让一座假山直接塌了一小半。


黄勤心下戚戚,低声道,“药师兄……”


但黄药师忽地收手,语气如旧说了一句,“我知道了。”


黄勤又是愣住了,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下一句。他极少结交江湖人士,妻子与姻亲在他面前也极为收敛,看上去不过是普通商贾乡绅之辈,哪里能应付黄老邪这种做事完全不符世俗礼仪的江湖旁门左道。他正踌躇,突然听见天子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,“你们兄弟两可算是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吧?”


黄药师听见“兄弟”二字忍不住哼了一声,却也没有反驳。天子在他们面前站定了,笑容可掬地拍手道,“终于说明白了,黄岛主你可正好能赶上参加你侄女儿的婚礼。”


黄药师一扬眉,问黄勤道,“令嫒要出阁?”


黄勤点头,“还未议定婚期,但应是今年冬的日子。这桩婚事还是官家亲自做的媒。”


大约是黄勤的语气里仍存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勉强,黄药师顿时就沉了脸色,目光如箭地望着天子,冷笑道,“官家哪里来的闲情给下臣做媒?”


天子没有察觉黄药师的低气压,兴高采烈地回答,“那当然,我有心倚重闻道,自然要给他拉一个镇得住的姻亲。黄老先生当年身居高位,可惜却没留下几个位高权重的学生友人,闻道又一直在外,缺乏盟友,我只好另外想办法找些将来能给他撑腰的人。再说了朝堂上党争太厉害,我得想办法把信得过的人都……“


天子毫无忌讳地讲述君王手段,大约是想说明对黄勤二人的全权信任。只是黄药师本就满心不顺,如今更是被天子的话触及逆鳞,勃然大怒道,“我黄家的女儿岂是给你当筹码用的?!”


黄勤忙一步站到天子身前,而天子也是缩了缩脑袋,连退两步。谁也不曾怀疑黄药师是面对天家也能一掌招呼过去的人物。黄勤劝道,“兄长息怒,官家是一片好意,给小女选的夫婿也是良配。”


“我真的是好意,黄岛主,”天子也是一叠声地说道,“孟爷爷的小儿子多年轻有为,给你做侄女婿也算登对吧?”


饶是黄药师这会儿也愣住了,半晌方才回过神来。他几乎是无奈地问道,“孟爷爷的儿子?孟璞玉将军?”


“正是,”天子坦然道,“我实话实说,璞玉和闻道在我看来都是今后的国之栋梁,是难得的可信可用之人。若是这些我最倚重的人物莫名其妙地卷入党争自相残杀,到时候我找谁哭去?只好先把他们绑在一条战船上,要党争至少也不能让他们划入两党。当然,璞玉能有黄岛主你这样的姻亲,我觉得也是件好事。”


黄药师面色阴晴不定,这短短片刻之间换了好几个表情,最后却是一拂袖子,说,“罢了。今日议论之事我黄老邪尽力,待唐门到了不妨再议。先走一步,告辞,烦官家照看七公。”


这几句话说完,黄药师竟然当真纵身跃至假山上,施展开轻功,青衣飘飘,瞬间就没了人影。天子抽了抽嘴角,拍着黄勤的肩膀说道,“闻道啊,毕竟是你堂兄,多担待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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